这是一个普通的乡绅家庭,姓氏是里德尔,作为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他有一个严厉的祖父和疼爱他的祖父、父母。不过因为孙子的这次奇怪的病,严厉的祖父对于自己的儿子也和女眷一样做着照顾孩子的事、还整天忧伤的样子也不多做训斥。
在这个物资匮乏而各种怪疾横生的年代,请来的医生们谁也不敢对这个总是没精神但检查不出病因的少年做出肯定的定论,家人们只能任由着他虚弱下去,吃得少、不想说话、没精神但是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他的家人更加的难过。
不过相比下来,天天过得倒是不错,借着老管家和父母们为了让他开心给他讲的那些时事和这个家族的历史,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参考。可是让他伤脑筋的是,要从这里得到关于巫师的事情不太可能,更不用说什么伏地魔哈利之类的。
就在想着过些日子不装病的伪装好一个乡绅小少爷形象的天天,就在某天夜里,给他喂完了药的家人和仆人退下后,他的房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少年,他的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可是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很老成,不过让天天极为意外的是,这个少年有一张和自己的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谁?”天天瞪大眼睛,表现出好奇却也谨慎的表情,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少年用他那墨玉般的眸子扫过这个病床上的男孩,他没有说话。天天见如此,表现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问道:“你是…死神吗?我终于要死了吗?”
少年这回有了变化,他用着贵族特有的咏叹腔调说:“你很期待死亡么?”
“不是很期待。”天天摇头,“不过人迟早都是要死的,与其在床上虚度时日,还不如早点离开,免得让父亲他们伤心。”
提到了父亲,这个少年明显的显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被很快的收敛了。他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说:“你放心,他们不会伤心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他说出这样残酷的话,然后走了走来,拖着他那怪异的黑色长袍,在月色下就好像鬼魅一样的让人惧怕。
他的表情阴森,眼里带着偏执的微微疯狂,但是却依旧神色清明的朝着他走过来。天天明显感觉到了危险性,可是在看到少年嘴唇动了一下,他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而身上的衣服也刹那间粉碎,露出了苍白纤细的躯体。
“你、你要干什么。”他没有露出孩子应该有的害怕,也没有尖叫,而是用不符合年龄的冷静看着这个开始脱下长袍,露出一身白色里衣的少年。天天眯着眼睛,眼里闪现颇有压迫感的警告意味。“不许过来!你会有大麻烦的!”
少年的动作停顿了,他明显的露出意外的面色,为了这个小男孩。攻击性…很强。最起码,他刚才因为对方的眼神,感到了危险性,但是这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麻瓜而已。一个低贱的,和自己拥有一半相通血液的,麻瓜弟弟。
少年在短暂的怔愣后,露出一个兴味的微笑,他压在了这个无法动弹的男孩身上,本来只是想做一个恶作剧,可是…他现在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或许多一个玩具会很不错。“麻烦么?多一个也不算多。”他**的在男孩上方吐息,细长的手指滑过男孩的面庞,而这个弟弟那越加愤怒和阴冷的面色,让他感到更加好玩了。
“我们来做一件有趣的事情吧,我可爱的异母弟弟啊,被自己的亲哥哥侵犯,你还会维持着现在这样的表情么?”少年露出恶意的笑容,嘴里泄出的冷笑,成功让身上的男孩露出恐惧和不敢置信的面色。
少年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的右腿扛在了肩膀上,看着那稚嫩的下身,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食指毫不客气的插入那个幽闭的洞口,看着男孩瞬间瞠大的眼睛和难忍疼痛的颤抖,感到快意极了。他笑道:“放心,才刚刚开始而已。”这样说完,他将自己的物件狠狠的插入那个被强硬打开却依旧闭塞的地方。
这个被施了静音的房间里,传来了两声高亢的惨叫。然后听到了属于男孩的尖叫声,天天不敢置信的瞪着上面满脸冷汗却不肯后退的少年,吼道:“你就不能够轻一点!痛死了!”
“吵死了!我又没做过!一般不是直接进入就行了吗?!”痛得下半身快没知觉的少年也不甘示弱的吼道。
“哈?!一句没做过就可以了啊!你侵犯之前就不会先查一下书问一下人吗?!男人之间怎么做都不知道!你算个什么男人啊!”
“就是因为是男人才不知道怎么做吧!难道你知道吗?!!”少年吼道。
“你管嘞!快点给我出去!你想两个人都丢脸的痛死吗?!”天天觉得他下面一定是裂了流血了。
少年气哼哼的瞪着这个男孩,他试着退开,房间里又是两声惨叫,其中少年的最大声。
“受伤的是我,你叫个什么?!”天天气坏了。就连基德当初那次也比这个人好一点!最起码那次基德横冲直撞但是有经验,这个没经验的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自己痛到脸色青了也不肯后退到底闹哪样!
“吵死了啊!!”少年又一次爆发了,吼道,“都肿了退不出来啊!!”
☆、89哈利波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分开了的两人正在面面相觑。少年的脸色依旧在发白,捂着自己的下半身,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喝了半瓶脸色立马就缓和了,天天见如此,趁他分神的时候一拳揍过去,少年很快就察觉了,露出危险的表情,但是没想到这个小鬼瞄准的是他的魔药,几下熟练的擒拿,那魔药被他得手了,少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下子就将剩余半瓶魔药喝光了,手还傻傻的维持之前的姿势。
跑到这么远来,和那个所谓舅舅纠缠那么久,又用了那么多次阿瓦达杀了这宅子的人,身为巫师的弊病很快就出来了,对于这个装病的生龙活虎的男孩,少年不用魔法还真是搞定不了。天天喝了那魔药后,觉得味道很古怪,很腥很涩,但是身体的疼痛很快的消失了。将瓶子丢给了少年,问道:“你把其他人都杀了?包括仆人在内?”
“哦?你想报仇?”少年讥讽的笑道,他还要赶回学校,不然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会察觉,可是显然这个麻瓜弟弟很容易挑起他的兴致,把玩着手里的魔杖,他又一次冷笑,“你不会有机会,因为…”
“因为你零件不行所以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么?”天天用十足好奇的口吻说着,但是表情却是非常的揶揄。
少年脸一红,眼睛都发红了,但是对于对方的震怒和指到鼻尖的魔杖,天天却是面色不变。少年冷笑道:“看来你是不信了。我能够很轻易的杀死你。”
“为什么不信?寻常这个时候我的家人会过来给我送药,既然没来,那就是死光了。不过还真有趣,你是…巫师么?一个…巫师哥哥?”天天冷笑回去,眼底隐隐的闪烁着疯狂。这让少年有些止不住的讶异,他竟然从一个12岁的小鬼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那些老狐狸老疯子的偏执疯癫,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讯号,至少他这个弟弟,可是个耐不住寻常的人。
他突然想大笑。真是可笑不是吗?他想着也许自己的性格也是有遗传自这个麻瓜父亲的,不然他的这个弟弟,怎么会越看越有趣…一个黑暗的弟弟,如果是巫师的话,该是多么危险的黑巫师啊。
“看来你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巫师的存在,那么死了也不算冤吧。”
“我也理解你的做法。我有听说过呢,我的父亲年轻的时候被邻居一个疯癫的女人追求,然后带着那个女人私奔,没多久却自己一个人跑回来,连续几年都生活在梦魔之中,是娶了我的母亲之后,才恢复正常的。但是,年轻时候的勇敢和自信都变成了如今的胆小和怯懦。”这是他的祖母以为他是因为那个疯女人的诅咒才会得这个大病,才在哭泣中透露出来的。该感谢这个世界的科技和这个时代的氛围,过了多年病弱生活的他,当然知道如何扮演好一个成功的病人。
“一个毁了里德尔三代的女人,然后,她竟然生了个儿子。但是,既然你是个有能耐将一整个家的人都杀死的人,看来你的脾气不怎么好啊。冈特家的人生性就不好。”天天努力的要激怒这个人,但是让他有些讶异的是,这个少年在气得眼睛发红,浑身颤抖后,那魔杖却是举了半天也不发咒。
他听到了少年高亢冷酷的笑声,还有疯狂的…眼神。少年说道:“很好,一个有趣的…小推理家。我不杀你了,我会让你因为此刻的自作聪明,付出悲惨的代价,一个幸福的小王子,他会变成一个人见人厌的小乞丐。”
“我不会变成乞丐的,我会成为国王。”天天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用那双黑夜里显得过分明亮的眼睛盯着这个少年,他面无表情的神色看上去让人怀疑他是否真是个孩子,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相信你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那么,要不要来合作。我亲爱的,哥哥。”
如果不是因为阅历太浅的话,或许少年会得出不一样的结论,但是他现在看着这个孩子,他就像是恶魔一样的,竟然让他开始热血沸腾起来。他想要将这个小鬼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让那张嘴再也说不出让他愤怒的言辞。
不过,他有了个好办法,他会让这个小子后悔一辈子的,因为他的自作聪明!他朝这个小鬼施了一个混淆咒和修改了他的记忆,当然…他用的还是他那个疯癫的冈特舅舅的魔杖。
小汉格顿是个非常平静的乡镇,但是在一天夜里却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当地的乡绅里德尔一家,在夜里遭遇了一场屠杀,除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小孩活下来外,其他人都死了。可是凶手是谁,多年都没有答案。
不过巫师界倒是为这件凶杀案的后续做足了工作,涉嫌杀人的莫芬冈特为此得到了一个摄魂怪的吻。事情就此尘封落案,不过也许有些人不会满足于这个结果。
天天,或者该说是斯凯尔里德尔,他倒是受了好些时候的煎熬。因为还未成年,又是身体虚弱的病人,所以得到了很多的同情。虽然被犯人烧掉了庄园,土地财产之类的倒是没有损伤,为此他倒是不用愁于生计。当地的政府更是迫于镇民们的压力,给这个可怜的孩子很多的补偿,包括给他安排了很好的医生。
某天夜里一个黑色长袍的奇怪男人突然闯进了他的病房,在用他的魔杖施了几个检查咒语后,他看着这个虽然早已经解除了咒语,但是依旧眼神呆滞的小孩有些伤脑筋。
他摸着自己那头凌乱的卷发,嘴里念念有词。“真是的,不过是一个麻瓜小鬼而已。案子都结束了,虽然这个小鬼确实是被施了恶咒…”这个男巫师急得团团转,他大概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
却没有看到身后的小孩偷偷隐藏在床单下的仪器,然后就在巫师越发觉得坐立不安的时候,几个真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将枪对准了这个男人。“不许动!”为首的警察大声喊道,但显然他们也对这个奇怪的人感到疑惑。
巫师看到这群麻瓜惊讶不已,想要施展一个幻影移形,但是却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一个花瓶砸了下来,这个和普通巫师一样躯体单薄的男巫,被抓获了。天天一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样子,他尖叫一声,后退,但是却强自镇定的朝着那个为首的警官喊:“杰克!他!应该是他!杀了我的家人的……他们,拿着奇怪的棍子…一定是群巫师!邪恶的巫师!”
杰克让人将这个倒霉的嫌疑犯抓起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给他注射了镇定剂,还铐起来,收缴了那奇怪的棍子,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堆奇怪的东西:装有药水的小瓶子、似乎是某种草药的东西,饼干、有浓郁巧克力味道的蟑螂……
杰克走了过来,抱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安抚道:“你做得很好,斯凯尔。不要害怕,已经抓起来了!不会让他们逃走的!相信我们!会让这群…巫师,付出代价的。”
天天似乎得到了安抚,却也是在好一会儿才睡过去,为了防止还有犯人过来,隔壁的病房还有警察看守着,当然这一次已经不再是那几个镇上的警官了,抓获了巫师的杰克已经上报政府,秘密派过来了很多厉害的军人。
巫师?继前阵子在德国密探那里就得知了有这么一种生物夹杂在群众之中,为希特勒的战争得胜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而如今竟然真的抓到了一个,杰克可是乐坏了。却全然没有记起他之前听到这个小鬼的话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小子已经是疯了。虽然最后还是被说服了,领了一队人藏在了隔壁房间,将墙壁换成了隔音极差的材料,为此守了两个多星期。
当然,至于这个小子为了留住这些警察,挥霍他的财产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好吃好喝供着他们是功不可没的。毕竟现在是战期,食物都被很好的控制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吃到那么有油水的丰盛的食物了。
为了抓到杀害家人的凶手,那个天才神童倒是为此非常的努力呢。而被留下来的天天倒是睡得很香。一种闻了就会使人躁狂的用料简单的药剂,是从一个擅长药物攻击的忍者那里学到的,无色无味,且在12小时就挥发掉。他每天都会喷在玫瑰上,守株待兔。
其实他早就已经清醒了,大概是灵魂和这个身体并不是百分百契合的,被攻击的这个身体,魔咒虽然让大脑有些不清楚,但是在海贼世界里已经无意间掌握了灵魂和肉体在意识中分离的技巧,为此他能够透过眼睛,看到外界的事情。比如那次事件后,当夜就赶过来的那群巫师,不过当时他们正忙着抓叫做莫芬的所谓凶手,虽然有给他检查过,但是似乎不喜欢普通人的这些人,只是给他解完咒,看也不看就走了。不过他依旧是假扮一个神智不清的小孩,因为大变故而变傻的小孩很常见不是么?后来也陆续几个巫师过来,不过他们都束手无策的走了。
但是背地里他却是和杰克,这个很负责很有善心的警官有了联络,他表现出一个天才儿童的样子,说得头头是道,也成功的说服了这个警官,并蛊惑他来一场捉巫师的戏码。而显然这群警官比那些接触过的政客好蒙骗太多了,现在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利用食物的**,给警官们服了解药,而当巫师进来后,闻到了那充满房间的药剂的味道,只有他一个人在疯狂。那药物在一定时间后就会失效,谁也不会发现是谁做的。当然也不会有人在乎。巫师啊,多么好的研究材料。
天天心里在冷笑,他已经安静了这么久了,现在也是反击的时候了。冥界的很多人都在说谎,包括那个判官也是。目的是什么呢?被大幅改变却依旧存在的那么多个世界,那些充满了矛盾的任务内容,还有那个突然‘死’了的科长……
他会让他们知道,想要从他身上单方面一直获得利益,却不打算付出代价的这种想法,是极为错误的!他要看看,这个世界的容忍的底线,还有冥界的底线…
一个圣芒戈的巫师突然失踪,这个消息可是让封闭的巫师界为此大吃一惊,报纸上满是这个报导,而此时待在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也是非常的焦急。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折损了一个手下,只是派他去那个遗孤身上寻找线索,却是一去不复返。他也特地过去那里一趟,没想到那些麻瓜士兵竟然都潜伏在附近,他差点就被抓住了。
麻瓜实在是太危险了。邓布利多想。
☆、90家庭教师
在听到刺耳的警报声的时候,围坐在一圈的或人或妖都在淡定的喝茶,似乎对这声音已经是见怪不怪,阿宝上跳下窜最后还是选择了直接飞过来,巨大的骨翅撑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身上条条清晰的白骨,他的面巾因为大动作而滑落,这是个白色的骷髅人,但是却有一双黑色的人类眼睛,在降落的时候,他的身体像是附上了一层什么物质,瞬间长出了肉来,不过皮肤依旧苍白鬼厉,他看得出英俊的脸上死气沉沉,似乎已经是不习惯露出表情,就只有他身上狂流的冷汗和担惊受怕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焦躁和恐惧,席卷了这个骷髅族的族长。他的这番言行得到了妖狐的一个白眼,说道:“阿宝,你该学会淡定。”
“只有淡定,才能够度过难关。”一个披着灰色床单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完了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又是哪个世界被占领了?”白齐麟抿了口香茶,说道。“整天哔哔哔的,就不能将声音关掉。”
“这是第几个覆灭的世界了,真是够了。”妖狐说道。
“不是这个问题!”阿宝似乎才找回了声音,说道,“不是那些世界,是那个世界!标号hp3874j的那个世界!它快爆炸了!”
二十来个人同时喷了嘴里的茶,妖狐呆滞的看着阿宝,其他人也是如此。“假的吧,那个…不是过去了么?”她适时的吞回差点出口的称呼。
“云姬,你的尾巴都出来了。”白齐麟好心的提醒。但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已经直接现出了真形,亮白色的麒麟看上去威风极了,但是眼神极为懊恼。他说道,“真是,又不受控制。”
“我想念柯长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含珠子愤愤的说道。“她直接就投胎了,我还宁愿也投胎呢。”
“问题是,那个世界快爆炸了吧。到底是干了什么啊!谁进去看一下情况啊!”阿宝对这群不靠谱的人气得快抓狂了,虽然说也不能全怪他们,大家都只剩下三个魂,灵体压根就不完整,这样被刺激下来已经倒下了一大半了。阿宝看着自己总是在骷髅和人形中徘徊的躯体,他咬牙道,“就知道同样的方法是不能够使用多次的!一定是你们这群灵、妖演技太烂了!”
判官不依了,说道:“那绝对和我无关!”
“闭嘴!我看你问题最大!还有麒麟你这小子!我就说让他出去溜达几圈了,你没多久就将人带回来闹哪样!还有之前还将柯长那女人的情况暴露了!”阿宝咄咄逼人道。
“我、我当时不是故意的…那么大串的,记不住…反、反正就算是发现了又怎么…再说了你自己不是连靠近都不敢么…”白齐麟说了一半就捂着自己发热的脑袋,头痛欲裂。“够了,又开始头痛了,这该死的…”
“人回来了,我让他睡着了,现在情况怎么样?”突然从虚空出现的红发老人焦急的问道,可以从‘门’的另一边看到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大家顿时捂住自己的额头,各个都头痛欲裂。
“他在那个世界待得确实够久了,还联合了那里的德国巫师,背地里却和普通人的政府有勾结,直接将英国巫师界的结界破坏了。虽然等到伏地魔被反噬了之后才行动的…但是那个世界的巫师已经完全暴露了,可恶…这样完全就收集不了‘魄’,我恨死柯长了,我就该当第一个,就能够直接消除诅咒,投完胎回来就一了百了。”阿宝捂着自己额头上发烫的红痕,整理完从那个世界过来的信息后就一脸痛苦的说道。
“没办法了,只能从头开始了。”判官叹气。“这都是第几次了。我就说我们应该直接坦白了的,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
“别闹了,都重新了多少次了。再高等级的灵魂也受不了这样折腾。直接将那记忆改了不成?我听说西边那个混帐死神就用什么主神授发任务那一套的!”
“判官不能说谎!”判官正气道。“而且如果说是任务的话…更容易被发现吧。”他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记忆也不是说修改就能修改的。”妖狐说道,“也不用管了,反正只要‘魄’足够了,随便他折腾怎么样,这些都不是长项…我的头……”她的头部不正常的发红,看上去快爆炸了。
“那就这样吧,阿宝,交给你去办。直接投到那个一等世界。”白齐麟说完,已经晕过去了。
阿宝愤怒的看着这群没用的,还能够站着的已经只有他了,该庆幸自己当年比较幸运没有那么多因果么?他叹了口气,跨过了门,虽然对于要靠近天天有些惧怕,但最终还是克服了惧怕的心理,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嘴里念道:“可、可别怪我啊。我也是被迫的,最多、最多回来后被你杀多几次……”他一边说一边苦逼的落泪了。
被直接投往下个任务世界的天天,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这个时候,在一个岛国的普通的家庭里,一个男婴出生了。他被命名为入江信一。入江信一是个非常普通的孩子,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出生,因为天资聪慧跳了好几次级,年仅18岁就已经是得了两个博士学位的天才,但是事情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转折。
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一天中午,在自己的独居公寓里,他被几个黑衣人敲响了门,黑衣人一脸冷酷,其中一个将一把新型的黑色手枪对准了他的额头,说道:“你就是入江信一吧,我们的boss有事找你。”
完全无法拒绝,信一当时非常的镇定,他冷静的说道:“当然,我很荣幸。”他的配合给他带来了安全,最起码他们不再用枪指着他,然后他被带到了一栋普通的旅馆,透过某条特殊的通道,直接到达了一个地下基地。
基地里来来往往有很多的人,从服装上看来,除了大量的安保人员外,其余的都是科研人员。他被强制的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是白色的,黑衣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他一个,或者说是两个。
这宽敞的白色房间里,正对面放着的白色办公桌后面,白色的皮椅转动,一个白色头发的男人正面出现在他面前,他最特别的是右边眼角部位有个倒三角的皇冠纹青。男人笑容温和的看着他,但是眼神却是非常的冷厉,这让信一心生害怕。
“你就是入江信一吧。听说你有一个叫做入江正一的哥哥。”男人笑眯眯的说道,口气却是咄咄逼人。“我找不到他,你能找到吗?”
“抱歉,我并没有听过这么一个人,更没有这么一个哥哥。”信一似乎并不害怕,似乎不认识这个非常有名的——□者。在去年就统治了这个世界的黑手党的首领,是个非常危险的人,当然,信一自认为他和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关系,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良民而已。
听到他话的男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扬起的嘴角越深,然而他的杀气更浓。“是啊,你不认识…不过,多余的那个人明明是你呢……因为…你霸占了小正的位置啊。”男人瞠大了双眼,冷冷的说道,像是一种质问,当然在信一听来是毫无理由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道。“我只有一个姐姐,并没有兄长。”
“小正也有一个姐姐,他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而你却并不存在。不要想骗我~”他的音线换了,用一种轻佻的口吻说道,但是却让信一流下了冷汗。“不过放心吧~我有一个好主意~”他说道,“这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的~”
*
床上的人猛地瞠大了眼睛,他坐起身来,看着这个狭窄的房间。似乎还是混混沌沌的,他摇晃了自己涨痛的脑袋。门被拉开,一个橘红色头发的少年走进来,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水杯和药丸。看到他醒了,开心的笑道:“你醒了,头还痛吗?信一。”
“……正、正一?”床上的人不熟练的念出这个名字。
对面的少年板了脸,放下托盘后,推了自己的眼镜,说:“你该叫我哥哥!就算是生病了也不能直呼哥哥的名字!”
只是床上的人压根没心思理他,他的脑袋里一下子装进了太多的东西。被一个白发的男人抓到了一个地下基地里,再被强制的开发死气火焰,最后却爆体而亡。当然这不是让他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他的记忆里出现了一大堆不应该存在的记忆……
那些人,到底是谁?
*
“啊…不小心,出差错了…嘛,算了,反正死最惨的不是我。我努力过了。”冥界的阿宝在送完了人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扁了扁自己的上下颚,非常光棍的溜了。
他才不会说,他已经齐完了自己全部的魄,一切等他投完胎之后再说。至于其他人的惨状,切~~(﹁﹁)~~
☆、91家庭教师
入江凑近,摸了下天天的头,将药递过去。那是几片止痛药,药丸有些发黄,入江说道:“抱歉,只有这点是还没过期的。”
天天只觉得脑涨疼痛,看他强颜欢笑,虽然不知道原因,心里却涌起了一阵内疚。听话的将药吞下,喝了口水,那干涩的味道实在很难下咽。这时候门被敲响,有人闯了进来,一个穿着军服的青年,他满头大汗,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大事,脸上满是惶恐,他朝入江喊:“入江总长!有大情况!虫冲进了第六道防线!那边已经守不住了!”
入江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是表情很淡定,这个才16岁的少年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老成和镇定,他转过头对天天温和的笑道:“哥哥出去一下,你乖乖待在房间。”说完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躲进那里,如果我在一天内没回来,就按下红色的按钮,我已经准备了足够你独自生活四年的物资。听着,除了斯帕纳之外,谁也不能相信!”
这个少年说完,朝天天露出一个包含不舍的苦笑,站起身来,看向那个青年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走吧。”
门被关上,天天吐了口气,他捂着自己已经大有好转的大脑,一切事情转变太快,他有些难以应付。他是入江信一,刚才出去的是只比他大一岁的哥哥,因为小时候得过自闭症,因此被过度保护着,虽然八岁后奇迹般的痊愈了,可是依旧是个有社交障碍的内向人,还留下了偏头疼的毛病。现在的情况是:去年12月21日,外星虫族——自称为塔纳的一种虫族人,突然占领了地球所有的讯号,在各种显示屏幕上出现在地球人类的面前,并宣布地球为他们的殖民地,要人类在20周纶,即是1小时内,离开地球。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三天后如虫族所说的,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
塔纳虫是自称来自一个非常发达的星系,他们的战斗力是宇宙前三,在它们的屠杀里,入江一家只有他们两兄弟活下来,而入江正一,他的哥哥,这个深沉而多智的少年,通过各种手段组织了一个军队,开始和塔纳族的战斗。尽管兵力悬殊,但是这个本该在2天内就被完全摧毁的区11(旧称日本并盛),却坚持了超过2个月,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里和虫族作战。
这里已经是一个相当有规模的人类基地了。而现在这个基地,利用打下塔纳虫的一艘飞船,深埋在地底下并经过改造,成为了一个防御力极强的面上建筑,并在地下挖掘出一个非常有规模的地下基地,而如今天天处于这个基地的地下四层。
在入江走后,他就按照自己哥哥的话,爬进床底,敲到左数第四块半砖,自动感应系统在无声无光的扫描了他的指纹后,一个洞口出现在他面前。在确认了门已经锁紧后,他跳了下去关上洞门。里面是经过塔纳虫的技术实行的特殊的发光系统,保证了只需要一点点动力就能够维持几年的电力,他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压缩食品,和这里最珍贵的药物,在继塔纳虫利用它们的仪器,变异了地球表面空气的微生菌类后,药物和食物很多都腐败了,世界超过二成人类也死去,而能保存下来的物资都是被低温密封处理的。
正如入江所说的,这里存放的物资能够让他独自维持上很长的时间。他待在里面,能够清晰听到上面的动静,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除了一堆被随意堆着的书本之外,没有可以解闷的东西。搬来那些书本已经是入江能够做到的最多了,不能够接入任何电器进来,否则这里会被发现。
他蹲在角落里,利用自己从小就强于他人的记忆力,努力的回想着之前脑海里出现的各种画面。他像是看哑剧一样,好像他的眼睛就是摄像头,记录下一幕幕的极为惊奇的现象。比如各种长相奇怪的人或怪物,比如他在进入这个基地前就亲眼见过的……虫。不只是塔纳虫那种拥有四手二脚且四只眼睛的节肢虫,还有其他各种各样恶心的虫类。
最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他竟然会朝着其中一只有着长长口器、螳螂的四肢、蓝色独眼的十米大虫走近,然后…他看到了那只大虫的巨头和身体分开……画面到此为止。看完了他有一种呕吐的倾向,任谁清楚见到一只巨虫在自己面前被身首分离,青色的液体溅了一身,更要命的是虫断裂的脖子里竟然还有无数条小虫在爬动,都会恶心得想吐的吧。
天天记得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虫类了,仅在芥末之下。头脑乱糟糟的,他开始为外面的入江担心。他的哥哥从小就对他很疼爱,在父母和姐姐死去后,对自己更是到了过度保护的程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谋算着什么,他能做的不过是在基地的地下层里晃荡,帮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大量时间都待在这个狭窄的宿舍里等待入江回来。
这也是入江叫他做的:不能够暴露自己能够使用死气火炎的秘密。死气火炎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能力,在虫族坚硬的躯壳保护下,就只有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才能够和它们对抗。不过有这种天赋的人很少,但是一旦有,则能够跻身干部之列,近几个星期来,因为有了一队全员几乎都能够使用死气火炎的幸存者加入,和入江拥有不同理念的他们,使得内部开始有分裂的趋势。
入江每次和他见面都会跟他说外面的事情,比如那些以一个叫做泽田纲吉的少年为首的幸存者队伍,因为理念趋向于人性化的管理跟分配,而和采取军事、按劳分配管理的入江常常就内务多有摩擦。
希望正一能够没事。天天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进去。因为哥哥说了,绝对不能够暴露自己的力量,也绝对不能够让塔纳虫见到自己,更加不能够战斗,虽然他心里很不满,可是不想要让哥哥伤心。上一次因为暴露了力量,而害死了父母跟姐姐,他绝对不能够失去哥哥这唯一的亲人。
但是事情真的会那么顺利么?在心算着过去了20个小时后,他开始慌了。上面依旧没有听到哥哥的声音,哥哥真的出事了么?不行,要冷静。不是常有的么?偶尔也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虫族的入侵一次比一次强硬,他要相信哥哥能够战胜一切。
啪嗒…上面传来了门把被转动的声音,打不开后是拍门声。他犹豫了一下,下定了某种决心。从那个安全的地方出来,走近门,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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