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夕愣在一边,紧紧盯着他悠闲地吐着烟圈的样子,虽然他是个陌生人,但是他“我的人生就像一场**——我不用自己解决、一切都有人给我准备好了”这句话说出来后,司夕只觉他更加陌生了。\。om\\小伙子见到司夕如此表情,笑道:“我要花钱,自有人大把大把的钞票给我送上;我要吃饭,也早就有人将山珍海味给我摆好;我要睡觉,自有人将五星级宾馆房间给我订好……你说,一切都不用我自己去解决了,我的人生是不是像一场**?”
司夕敏锐地盯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同胞,随即一笑:“可是,看情形,你并不像你口中说的那些‘皇太子、王子、公主、政界高层子女以及富豪子女’,而且,你现在身处牢狱——”
“呵呵呵,就在我身陷危险的时候,警察们愿意提供房间给我保护,你说,这是不是也不用我去解决了?监狱?哈哈哈,普通人对它望而远之,一辈子不愿意踏进这里半步。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监狱是个理想的栖身地,有吃有喝有睡的,哪点不舒服?哈哈哈!”小伙子说罢再悠闲地吐出一口烟圈。司夕在一边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在一些西方国家,是有一些人将蹲监狱看成一种享受——对于想不劳而获的人来说。但是,眼前这位清秀阳光、书卷气浓厚的中国小伙子也这样,这就太让人觉得不可捉摸了。想到这里,司夕问道:“那么,请问你是怎样进来的?”
小伙子正切着面包往嘴巴里塞,很是轻松地答道:“很简单啊,在热那亚大街上摸摸几位美眉的小屁屁,不就进来了?nnd,我以为那长着一副山羊胡子的法官会判我个三、五个月呢,没想到,只判我一个星期!”
司夕听到他因何进来时正要笑,但听到他最后这句,不由愈是惊讶,天!世上还有渴望坐牢把牢底坐穿的人么?这位小伙子怎么如此希奇古怪?想起他前面的话,问道:“你说你活到现在,一切都有人给你准备好了,你要花钱,自有人大把大把的钞票给你送上;你要吃饭,也早就有人将山珍海味给你摆好;你要睡觉,自有人将五星级宾馆房间给你订好……莫非你真是王公贵族、富豪子女?可是,有你这样渴望坐牢的王公贵族、富豪子女么?呵呵!”
小伙子摇摇头道:“我嘛,一个平凡甚至有些卑鄙的小人。呵呵,不过,世界就是这样奇妙,只要有这个——”说着指指脑袋,“世界就会围绕你来转动。”
司夕点点头,却愈发惊诧:“只要有脑子,世界就会围绕你来转动。可是,一个人的智商再高能力再强,也不至于就能通吃天下横行无忌吧?”
“其实,世界上任何事,都是一个电脑程序,基本上都是有理可循的,就看你看得穿还是看不穿。看穿了,你就可以一步步去破译,直到它为你所用。”小伙子一伸懒腰,“好了,兄弟,说得太多了,我要睡一觉。”说罢,再往床上一躺。司夕当即叫道:“喂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咱们都是中国人,又能在这里见面重逢,实在算是缘分!我叫司夕,司机的司,夕阳的夕。”
“我的名字,嗯,让我想想——”小伙子挠着后脑勺,在一边想起来。司夕直要跌倒!看他也不是白痴吧,哪有人连自己名字都要想半天的,猛听他叫道:“nnd,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叫姚梦颐!”
司夕眼睛瞪得越来越圆:“你、你要梦遗?”
“对啊,我叫姚梦颐。”小伙子望着司夕,“有什么奇怪的吗?我睡了。”说罢,埋头倒下去。司夕在旁边够晕的,这位小伙子看来和“人类性活动”是密不可分了!一见面,就满口“**”、“**”的,还什么“摸热那亚美眉小屁屁”!现在,又钻出来个“梦遗”!我倒!见这位梦遗同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估计真要梦遗了,司夕也没再言语,只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如何自救脱身,否则,那位法西斯警察指挥官的三日期限将至,自己却又透露不出一丝超级大盗化骨龙的消息,按那位法西斯指挥官的凶残,自己定然死无葬身之地……越想越是急,看看时间,已是晚上7点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由长长一叹。蓝嫂和雷霆投资难道还没得知自己的消息?自己已经透露给了捷克军团自己的关押地,难道捷克军团还没传出话去?难不成,捷克军团也被警察给一网打尽了?!想到这里,司夕不由冷汗直流,更是焦躁。“我说!司兄弟!”那位“要梦遗”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你这样来来回回走,边走还要边叹气,你这不是在打搅破坏我的美梦嘛!”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梦遗——”说到这里,司夕才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即改口,“不好意思,你睡吧,我到床上去。”说罢,也往床上一躺。但是,姚梦颐却睡不着了,“唉!扫兴!两天没睡觉了,刚想好好睡一觉,被你这一搅和,再困我也睡不着了!我这人就这样!看来,下次进牢房还得拜托监狱长给间单身套房!”
司夕听罢甚是愧疚,但他睡不着和自己的性命之忧比起来实在是芝麻小事,当即摇头长叹一声道:“梦遗兄,你睡吧,我不发出声就是了。”
“一个大老爷们,干嘛这么唉声叹气的?”姚梦颐坐在床上,点起了一根香烟,望着司夕,“叹什么呀?又不枪毙你!”
“哦?!”司夕一骨碌爬起来,盯着姚梦颐,“你怎么知道不枪毙我?”
姚梦颐被他这一行径惊了一跳,随即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司夕在另一边被他搞得简直是一头雾水。“我说!司先生!司兄弟!”姚梦颐好不容易止住笑,“你去看看这间牢房外面挂的牌子,这是‘轻刑囚室’,进这牢房的,关你三个月就算重判了!哈哈哈!”
司夕听罢一阵摇头:“拷!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内幕呢!这是‘轻刑囚室’,我当然知道,不是羁押死刑犯的地方,再说,意大利好像也没有死刑吧。”
“对啊!那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叹啥呀!叹得我心烦意乱,我只要心烦意乱,就睡不着了!”
司夕突然转身道:“给我一支烟好吗?”
姚梦颐当即递给他一支烟和打火机,司夕接过来点上,少不得被呛得一阵咳嗽。“一个不会抽烟的男人,却突然想主动抽烟。唔……看得出,你有故事啊!”姚梦颐望着司夕。司夕轻叹一声道:“每个人都有故事,但我的故事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见多了,但没见过不可思议到会‘被枪毙’!”姚梦颐紧紧盯着司夕,“司兄弟,看你刚才那表情,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因而有性命之忧?”
司夕不得不佩服这位“要梦遗”的眼光和心思,点点头道:“还有六十来个小时,如果我不能平安从这里出去,我相信,等待我的将是死亡和地狱。”
“哦?”姚梦颐很是感兴趣,“就是说你还有三天不到的生命咯?有这监狱和警察的保护,谁胆敢到这里来杀人?”
“不是这样的。”司夕摇摇头,“要杀我的,正是警察!”
“这么邪门?”姚梦颐一凛,“警察要杀你,那实在是没办法了!除非你能赶快逃走。”
“对啊,我也想逃走,但是,我的手机在入狱时就被狱警们扣留了,既不好和外界联系,而且我进来这里已经6个小时了,我的亲朋好友也没来这里探视……”
“过了这么久还没探望你,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还未得知你被捕了;二是,警察们不准他们来探望你。”姚梦颐坐在床上望着司夕,连吐几个烟圈。司夕被他这话搅得更是思绪紊乱,吞下一口烟,说道:“我有个在热那亚做参议员的政界高层朋友,虽然认识并不多久,但我想,他可以帮我而且会帮我的。只要我的亲朋好友来见我,我就让他们去拜托一下那位参议员朋友,我就有了希望。但现在,我的情况根本传不出去……人死了,其实并没什么可怕的,摆脱世间一切烦恼,多轻松?关键是,我还有多少事没做?我还有多少抱负理想没有完成?我是一个普通人,死则死耳,但是,我却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身后,还有一个将来市值能达到数百亿千亿欧元的企业要打理——我相信,没了我,我的同事根本不能将它发展下去!我实在是,不甘心去死——无谓的死!死在一个根本不配让自己去死的理由身上!”
“听你的话,你好像很有本事。”姚梦颐面无神色,“不过,我相信你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说看,警察为什么要害你?到底什么原因以至你会身陷灭顶之灾?”
“为了脱身,我对警察说我知道那位超级黑客大盗化骨龙的事,他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若不供出化骨龙的下落,等待我的就是死。”司夕连吸几口烟,咳嗽得愈是猛烈,“天!我只是为了脱身救我的手下而已!你要知道,条子们几十挺冲锋枪瞄准着我100来位兄弟!可能就是五秒钟以内!五秒钟我若不随机应变,包括我,我们这100多位亚洲人就要葬身一间地下室!梦遗兄,当时那种情形你真的没法想象!我真的怀疑,那位指挥官就是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的化身!但问题是,我即使那样说了,我还是死,只不过缓期三天而已——我哪知道化骨龙在哪里!他盗取了美国30吨黄金,关我鸟事!”
“哦?超级黑客化骨龙?”姚梦颐念叨着,突然笑了起来,“司兄弟,你根本不知道化骨龙的下落,所以你怕死。如果,我说是如果,如果你真的知道化骨龙的下落,在这种境况下,你会不会向条子们供出去?”
司夕瞥了姚梦颐一眼,良久一叹:“你以为,我就是真的知道化骨龙的下落,向他们供出来,那警察会放过我吗?以他那性格,我想,我还是会死。既然都是死,我干吗还要拉我的一位同胞下水!化骨龙,算是超级天才了,又是中国人,能把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和美国政府搞得团团转,这样的人才,你说我舍得向警方告密吗?30吨?我还指望他盗它个美国政府300吨呢!怎么说呢,我知不知道化骨龙的下落,其实对我都于事无补,再则,我从心底欣赏佩服这位化骨龙。梦遗兄,你这问题问得好,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是人,都会将化骨龙的下落供出去。但是我不会!三天之内没人来营救我,就算我死在那警察的枪下,我也不会供出去半个字。哈哈哈哈,何况,我现在连一点化骨龙的消息都不知道啊!”
姚梦颐点点头,将香烟灭掉,笑道:“化骨龙如果有你这样一位朋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我思忖了一下,司兄弟,你真的不值得死,你算得上一位好汉!你开始说,你有位参议员朋友,他可以救你出去?”
“对,他行使的参议权力势关着热那亚警方高层,他和我在我公司的成立剪彩仪式上一见如故,我相信,他可以帮我的。但是,这只是一句空谈了,我根本没机会让他得知我的处境。”
“恩,但是,我或许可以帮你传达消息。”
“哦?!”司夕盯着姚梦颐,“你?哈哈,你自身都难保,还帮我传什么消息?”
姚梦颐从旅行袋里掏出一个类似playboy的游戏机,既是游戏机,狱警没有扣留,只听他问道:“这牢房里应该有收音机或者广播吧?我到过的每间监狱都有的。”
司夕竖圆了眼睛,不知道他要捣什么糨糊,说道:“有广播,可以收听意大利公共广播电台。”
“公共广播电台?行了!司兄弟,如果那位参议员真能帮得上你的忙的话,那么我相信你有救了!”
“哦?!怎么说?”司夕浑身一颤。“我要上网了,只要能上网,呆会儿你就可以和那位参议员通话!”
“上网?!”司夕说着往这牢房里四处搜寻,想看看哪里有电脑。姚梦颐一笑:“用我这个,哈哈,playboy,再有这广播网络,就可以上网。”
司夕狂晕,如果这都可以上网,那么,电信局、网通、有线通就要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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